让儿童在故事中明理,
从小故事中自己悟出大道理。
——《躲在手机里的妖怪》
童年杨烁 - 小小少年;杨烁儿歌集
我的儿童生活故事集《躲在手机里的妖怪》出版了。它终于在2017年的岁末来到了我的身边。这些年,我出了很多书,已经极少会为出书而激动了。可是,当我把这本书捧在手里的时候,却有种控制不住的莫名的激动,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这本书精选了我原创的50个儿童生活故事。除了《躲在手机里的妖怪》是新写的,其余的故事都是这些年发表在全国各种儿童刊物上的。看着书里的那些目录,仿佛看见那些可爱的主人公一个个地跳出来,向我拥来,朝我笑,对我扮鬼脸……往事并不如烟。
在这本儿童生活故事集里,大部分故事的素材都来自我的儿子,书中那个特别淘气、特别善良、特别嫉恶如仇,脑子里装满了奇思妙想的晨晨,就是他。
我觉得,人的一生中是会有几次巨变的。对我来说,当妈妈这件事,就是一次巨变。面对这个突然降临在我生命中的小男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学校,可是偏偏没有“妈妈学校”。因为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孩子,就像树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
每个孩子都像一粒独特的种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它破土而出时,会长成怎样的一棵树。
我很庆幸能在文学和故事的浸润中长大(我在书中的序言中有较详细的描述)。小时候,我并没有把这种浸润当成幸福,我以为所有的孩子都和我一样,有书看,有故事听,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梦想。一直到我长大成人,我才发现,原来我拥有过一个书香童年,拥有过很多孩子并没有的幸福。
美国诗人惠特曼有一首很有名的诗:《有一个孩子向前走去》。
有一个孩子每天向前走去,
他看见最初的东西,
他就变成那东西,
那东西就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惠特曼《有一个孩子向前走去》
诗人惠特曼用浅显的诗句道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最初的阅读将决定一个人的阅读走向和阅读品质,而阅读品质在人生走向中则起到了关键作用。说白了,那就是,你看什么样的书,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在养育孩子的道路上,我把很多快乐、烦恼、迷茫、感悟……都写进了我的“育儿日记”里,这本育儿日记对我的儿童文学创作,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它就像是我的素材仓库,等着我把它们打磨成一个个精彩的儿童生活故事。
记得有一次,我到幼儿园接孩子,听到一位妈妈在发牢骚,说她家的熊孩子爱撕书,买来的新书都被他撕破了,打也没用,家里没有一本图书是完整的。旁边的几位家长也开始吐苦水,说自己家的孩子也这样,好好的书都撕得稀巴烂。当时,我暗自庆幸,这样的事在我家还没有发生过。
我高兴得太早了。这样的事很快就在我家上演了。我把这件事写进了《白雪公主和“洞洞”》。想知道我是怎么“制服”咱家那个撕书小妖怪的吗?不在这里剧透,看了那个故事你就知道啦!
当那个咪咪小的小娃娃越来越大时,我感觉好像每一天都在和一个 “小妖怪”斗智斗勇。很多妈妈和我交流时,也有这样的体会。其实每个孩子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妖怪。晨晨变得越来越强壮,除了胃口越来越大,活动量越来越大,他对精神食粮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我发现,必须不断充实自己和全方位提高自己,才能跟上他成长的脚步。他特别喜欢听我给他讲图画书上的故事。那个年代,图画书的品种和数量远没有现在丰富。为了满足他听故事的需求,我把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编成了故事。我自己的童年趣事也成了他爱听的内容。为了培养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我要他每天把发生在幼儿园的“新闻”讲给我听,这些“新闻”有些被我写进了故事里。从他的“新闻”里,我基本可以了解他在幼儿园的情况。
后来,我们从讲故事升级到演故事。自己做服装和道具,虽然简单但极有创意。晨晨后来动手能力特别强。有一年春节,他用彩色橡皮泥做了一桌迷你版的节日大餐。做得非常精致,印像最深的就是那只烧鸡,真是惟妙惟肖。晨晨还和堂兄堂妹自编自演了一台春节联欢会。我不会去挑剔他们演得如何,道具和服装是否像样,透过他们的这些活动与热情,我看到的是孩子们的创造力与胆魄。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写作结下不解之缘。更没有想到,我会在写作的路上走得这么远。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做了母亲,因为我知道那个小小的人儿在仰视着我,我就是他的第一任老师。除了母亲,我还有职业上的身份:小学教师。
这双重的身份,让我每天都能接触到很多孩子。我是孩子们的老师,同时,也是他们的大朋友。当小学教师的20年,让我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孩子和家长。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会永远留在我的作品里。
1982年的六一前,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自己的第一篇儿童生活故事《小猴子还会来吗?》寄到了《杭州日报》副刊部。那时候,每年的六一节,副刊会有一整版的的版面刊登给孩子们看的内容。当时负责副刊的项冰如先生觉得这则故事充满了生活的原汁原味,且童趣十足。于是,这篇作品就刊登在了当年的六一专版上。就这样,我迈开了儿童文学创作的第一步。
在这本故事集里,《上塔顶》这个故事基本上是还原了当时的情景。这是发生在晨晨身上的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是晨晨作为当天的新闻讲给我听的。他讲这个故事时,眉飞色舞,兴高采烈,没有一丝一毫的报怨和委屈,好像受伤害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小兰老师。望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的泪水一次次不听话地流出来,我完全被孩子的宽容、纯真、善良感动了。我更感动的是那位丁老师,她用爱与智慧为小兰老师弥补了教育上的失误。我不敢想像,如果不是丁老师的及时补救,会对晨晨稚嫩的心灵造成怎样的伤害。都说文学创作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但这个真实的故事却让我感到,有时候,生活本身的绚丽足以让文学黯然失色。就像某些食材,不需要任何调料,天然就能出美味,原汁原味就能降服众人的味蕾。
亲爱的家长朋友们,当你的孩子穿越在精彩纷呈的童话故事中,徜徉在华丽奇趣的绘本世界里,你不妨也让他读读这些儿童生活故事,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换一换口味,吃点新鲜的蔬果会感觉更美味更有助健康一样。让他们从这些故事中发现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我相信,他们会觉得这些故事离他们更近,故事中的小朋友,很智慧,很有趣,很可爱,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