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报网讯:(何亚立 张晓军)李亚民获得“2020最美作家”荣誉称号
李亚民获得“2020最美作家”荣誉称号的消息,被今日头条、搜狐网、腾讯网、一点咨讯、315消费文化网、大鱼号等多家网站纷纷报道引发广泛关注。
据悉,本次活动由中华现代文学艺术促进会、北京写作学会文化艺术促进会、中国现代文化报刊管理出版社、全国郦道元山水文学大赛组委会共同举办,目的在于贯彻落实十九大精神及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秉承艺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宗旨,以文学为媒介弘扬新时代主旋律,获奖作家将被列入2020最美作家排行榜并颁发荣誉证书和奖杯,同时受邀参加中国现代文化报等媒体举办的2021年春节大拜年活动。
作者简介
李亚民,笔名黛馨,中共党员,大学文化。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小说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小说学会会员、三门峡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灵宝市作家协会主席、中华文学杂志签约作家、金雀坊网刊鉴约作家,灵宝市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副会长。2015年担任央视七台《乡约》栏目特邀嘉宾,2017年8月在清华大学进修结业,2019年参加河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八次文代会,2019年参加中国作家协会在石家庄组织的《四力》学习班,同年参加河南省文学院组织的开封学习班并结业。
她创作的小说、散文、诗歌等300余万字的文学作品分别在学习强国、《河南日报》、《三门峡日报》、《中华文学》、《2020河南文学院小说卷》、《精短小说》、《洛神》《作家报》《采风中国》《河南工人日报》《河南科技日报》《青年导报》《河南诗人》《牡丹》《老人春秋》《奔流》中国作家网等各级报纸杂志和文学类官方网站刊登小说、散文、诗歌,其中获奖作品60余篇。其中,《花开之声》一书获得三门峡市委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长篇小说《红绣荷》一书获《作家报》2017年会一等奖、三门峡市委宣传部2018年文学艺术成果奖、三门峡市委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并被《掌阅》网站全文转发;小小说《甄别》《合同工》《找窝点》《红军树》《血浓于水》等收录于河南文学年度读本小说卷、《精短小说》年度读本;《新中国真好》获得“仰韶杯”全国征文二等奖;小小说《一把花生》获得2020“武陵杯”世界征文优秀奖;“讲好灵宝苹果故事”征文大赛二等奖;“花开金城”电视征文大赛中获得灵宝市委宣传部颁发的组织奖。
作为一个基层作家协会主席,李亚民坚守文学初心,笔耕不辍,尤其在今年疫情期间,拿起笔投入创作,以文学力量支持抗疫,小小说《六条鲶鱼》《抗疫前线一家人》等发表于《三门峡日报》《金雀坊》《函谷》《中国金城传媒》等报刊、网络及微信公众平台。她还鼓励灵宝作家和广大文学爱好者进行创作,号召大家共同为抗疫贡献文学力量。除了书写抗疫文章鼓舞士气、弘扬正能量,她还积极参与社会捐赠活动,为抗疫贡献自己的一份爱心。
另外,她还积极参与本地及周边组织的相关文学活动,借以激发文学创作灵感,增进相互交流与提高:组织作家参加市文联举办的党员活动日活动、“讲好灵宝苹果故事”“同心杯”征文启动仪式并负责组稿;参加三门峡市作家协会烟火崖挂牌仪式、三门峡作家协会黄河长廊采风活动(撰写文章6篇);承办三门峡作家协会在大王后地举行的黄河采风启动仪式;参加灵宝市图书馆举行的文化志愿者活动并被聘为监督员;参加芮城文学交流会及书画交流会等。
近年来,她连续策划编辑出版文学书籍或画册4部,为纪念专刊组稿1期:2015年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见证》一书总编;2016年《最美家庭故事集》一书执行副总编;2017年《灵宝作家优秀作品选》一书总编;2018年《张守仁在灵宝》画册总策划;2019年纪念新中国成立70周年为《函谷》杂志专期组稿16万字。其个人事迹曾被河南电视台睛彩中原频道魅力河南栏目以《追梦文学女强人》为题推出专访;2020年3月,灵宝市电视台以《疫情期间基层作家的最美身影》对她进行专题采访。
获奖作品
舅舅的眉头
文/李亚民
来人报丧,舅舅不在了。
爸爸在外地工作,我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妈妈说带上我去送舅舅一程,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我是不愿意去的,从心里说我没看见舅舅笑过,他从来都是眉头紧锁,也从没给我带来一点的温暖,所以我不喜欢他,更谈不上对他有什么感情。
没办法,嚎啕大哭的母亲拉着我,随着报丧人步行前往舅舅家,舅舅家在山上,在那个年代车很少,往山上去的车更是没有的,就这样我和母亲走了五十里的崎岖山路才算到了。
母亲一路哭个不停,哥呀,哥呀,我可怜的哥呀,我短命的哥呀。确实也是,舅舅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今年才五十九岁,确实是去世的太早了。
妈妈平时身体孱弱,这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拉着我的手很有力,直奔停放舅舅的那间房,随着妈妈的哭声喊声,两手上前掀舅舅脸前的遮挡布时,也是挂的不牢,也是母亲用力太大,手起布落,妈妈扑上前紧紧抱住了舅舅的身体:“哥呀,我可怜的哥呀,我短命的哥呀,你都受了多少的苦呀,你就这么早早的走了,你留下我怎么办呀,我的哥呀......" 是妈妈的哭声感染了我,止不住的泪水无声地往下流。
上来很多亲戚把我妈妈从舅舅身上往开拉,这时,我看到了舅舅的脸,看到了舅舅的眉头,啊,眉头舒展了,这时的舅舅看上去很安详,像熟睡了一样,说实话不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我流着泪,心里还在犯嘀咕,舅舅永远是眉头紧锁呀,今天反而舒展了呢?
舅奶奶生了四个孩子,我舅舅是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是女孩,我妈妈是老四,妈妈和舅舅中间整整差了十三岁。
舅舅读过两年私塾,本来舅舅在家是很倩倩的,结果由于三个妹妹的接连出生,舅爷常年卧床干不了活,舅奶也是身体虚弱,再加上小脚,从不出门。
舅舅从小大人给定的娃娃亲,在他们都十五岁时把婚事给办了,洞房花烛夜舅舅才发现新媳妇是个半残疾人,个子一米多一点,还患有风湿大骨病,走起路来半天挪不了几步,再说还长得不好看,舅舅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舅舅照样天不明起床,担水,劈柴,干活,舅舅是远近出了名的孝子,他不想埋怨父母给他定的娃娃亲不好。再说舅妈看到舅舅哭,她也哭:“当家的,你千万别嫌弃我呀,你看我长得不好,但我心善良,我今后对你好,对你父母好,对家人好。”舅舅看到舅妈哭得跟泪人一样,心也就软了,那个年代,婚姻就是隔布袋买猫,结了婚才知道是好是赖,之前全凭媒婆一张嘴。
婚后一年过去,两年过去,总看不见舅妈的肚子有变化,叫来了郎中才知道,舅妈不会生育,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当时舅舅就晕了过去。这次舅爷舅奶出头了,要给舅舅娶个小老婆,正在张罗之际,舅舅变卦了。
是舅妈让舅舅变卦的,舅妈一个晚上跪在床前,求舅舅不要娶小老婆,她说若是非娶小老婆她宁可选择死。舅舅身体被舅妈的哭声软化成了一滩水,没了主心骨。
第二天舅爷舅奶催舅舅相亲时,舅舅表现的很爷们:“父亲、母亲,我的人生总是你们说了算,今天就算儿子不孝,让儿子自己做一回主吧,我这一生就守住她过日子了,穷也好,富也罢,有儿女行,无子女也好,这都是命,我都认了。”舅爷舅奶拉起跪地的舅舅,舅舅的泪水鼻涕扭成股顺着下巴往下流,从此,再也没有人再提娶小老婆的事。
舅舅上管体弱多病的父母,还要管下边的三个妹妹,大姨、二姨,还有我妈妈都是在舅舅手里结的婚,每一个妹子出嫁,舅舅起早贪黑亲手选木料拉回家,叫来好木匠给妹妹们做家具。舅妈都是要熬两个月的通宵做嫁衣,在那个攀比嫁衣的年代,舅妈做的千层底鞋要放一箱子还多,鞋垫子要做三百双不止,衣裳要亲手缝六十套往上,棉被子、棉褥子这些都不知道要做多少。听舅妈讲前边两个姨还都会针线活,也都能帮不少忙,最麻烦的是我妈妈,一点针线不会做,只有舅妈来完成。
说到妈妈,想到舅舅多次说过,妈妈出生在四十年代,在妈妈上学年龄时,刚好新中国成立了,舅舅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妈妈去学堂念书,所以,妈妈是新中国的第一届师范学生。听妈妈也讲过,她上学在百里开外的地方读书,每个星期回去拿一次馍,总是舅舅骑着马来学校接住她回去,看看老妈以及家里人,然后背上一布袋子馍再由舅舅送到学校。妈妈也曾多少次给我们讲过,她吃的馍是白面和玉米面两搅,同学中间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同学吃这样的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妈妈和那个同学踏入社会后一直交往着。
很小的他就开始给地主家当过管账先生。家里这么一大家子靠舅舅养活着,过的也算是中上等人的生活,舅舅勤快,给谁家干活都夸他,回到家也是不停地干啊干,从来也不见休息。多年过去了,舅舅也到了而立之年,在那时三十岁已经很大了,可是,还真是应了郎中的寓言,舅妈还是没动静。
舅舅和舅妈商量抱养了一个儿子,比我大好多。舅舅将表哥视为己出,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爱的是不得了。总是拿几个鸡蛋抱着孩子出去给孩子换奶吃,可以说,我表哥是吃着百家奶长大,在舅舅的精心爱护下,表哥一步一个脚印挺争气的,大学毕业,最后当了一名人民教师。
舅爷去世时很年轻,我太小记忆模糊,大姨和妈妈跪在棺材前的哭闹,农村的哭有点像唱戏的腔调,可以任意带一些思念逝去人的语言,她们的语言可能有些指桑骂槐,或者是对目前现状的一些埋怨吧。我只记得舅舅跪在棺材前紧锁的眉头。
舅奶去世时,我稍微有点记忆,棺材前仍然跪着舅舅、大姨、我妈妈,表哥等。还是哭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当时好像说的是舅奶夹了一块肉吃,舅舅说不好消化,舅奶立刻把肉放到碟子里没吃,不管谁再说让吃,舅奶根本不张嘴了,隔了两天舅奶就过世了,大姨和妈妈是心疼自己的妈妈在生命的最后没有吃上那块肉,有意无意在埋怨舅舅。舅舅跪在那儿,泪水、汗水以及鼻涕顺着下巴往地下滴,眼前很快滴湿一大片。此情此景我也在哭,也在不停的流泪,当我抬头时,刚好舅舅也抬头,我和他四目相对时,仍然是眉头紧锁,说实话,我很害怕他这个眉头,那种无奈又永远解释不清的眉头。
昨晚很奇怪,我的舅舅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一直冲我笑,而且笑得很灿烂,我心里想,几十年没见舅舅了,他没以前那么讨人厌了。走过去打个招呼,舅舅很和蔼地和我说话。我说:“舅舅你现在眉头怎么舒展了,这样你看起来很帅的。”舅舅很和蔼地:“最理解我的应该是你啊,因为你这些年的担子就像我那些年,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要管姊妹几个的事,难道你以为你不是眉头紧锁吗,只是自己看不到自己而已呀。”
明白了,舅舅的生活压力太大了,小小年纪就开始承担几十岁人的责任,真是不容易啊,我想给舅舅说一句对不起,这些年我都误解你了,但愿你在天堂没有负担,过得舒心,不再眉头紧锁。